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簡介:
《星洲日報》於1929年創刊,曾在1987年“茅草行動”中被勒令停刊,歷經三朝企業主,後成為馬來西亞第一大華文報、掛牌上市,乃至與南洋報業集團及香港明報企業合併……一路走來,有崎嶇、有歡樂、有奇跡、有血汗。
這是一本集體回憶錄,處處流露家園關懷,滿滿洋溢歷史價值。
它將讓你了解《星洲日報》如何一步一腳印走至今日的輝煌;將讓你深刻體會,“星洲人”的感受與心情,以及,《星洲日報》如何把歷史寫在大馬的土地上。
目錄:
- 第一章 扎根.傳承
- 第二章 考驗.浴火
- 第三章 重生.展翅
- 第四章 突圍.高飛
- 第五章 碩果.薪傳
- 第六章 疾風.勁草
- 第七章 啟先.願景
內文摘錄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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控制權易手林家
追溯馬來西亞《星洲日報》的發展脈絡,不難發現在馬來西亞華文報業發展史中,總是挫折與成功相伴,與當地華人社會風雨同路,在在考驗華人辦報的精神。
中國的《詩經》《鄭風‧風雨》有云:“風雨如晦,雞鳴不已。”寫的是,即使風雨交加,天色昏暗,仍會有雞啼。意思是:即使處於亂世、不安之中,君子還是勇於接受挑戰,不同流合污。
《星洲日報》在東南亞的成長,正有如“風雨如晦、雞鳴不己”的旅程。
緣於歷史與地理環境的一脈相傳,新加坡和馬來西亞的華文報業從一開始即共生共榮,即使馬來西亞與新加坡在1965年分家,1929年在獅城創刊的《星洲日報》,直到1970年才北上吉隆坡出版《馬來西亞星洲日報》。雖然《星洲日報》分別在馬新兩地出版,但都仍由新加坡的胡文虎後人擁有,分屬統一管理層。
《星洲日報》在80年代以降,為因應馬新兩國政府的政策改動,才一分為二。1982年,新加坡的《星洲日報》和《南洋商報》在李光耀政權主導下,合併為《南洋星洲聯合早報》和《南洋星洲聯合晚報》;後來又改名為《聯合早報》與《聯合晚報》。《星洲日報》和《南洋商報》在新加坡不復存在。
同年,馬來西亞頒佈新令,禁止外資控制國內報章股權,當時《星洲日報》仍由新加坡的胡文虎後人擁有。胡家於是四處尋找買主,終於找到檳城的建築商拿督林慶金,《星洲日報》控制權,即由胡家轉至林家。
《星洲日報》經歷過三個企業主,控制權兩度易手。從胡家至林家,這是《星洲日報》的第一度易主,亦是《星洲日報》在馬來西亞獨立扎根上路,展開另一個求存成長的不同階段。
那是艱辛的開拓年代,《星洲日報》的新聞工作者一人身兼數職,在新聞田野上開墾,一步一腳印的摸索成長。我們翻開史頁,閱讀前人的足跡,同時也從走過這段路程的人們的口述歷史中,回到70年代初,馬來西亞《星洲日報》與新加坡《星洲日報》分家初期,在彼邦開疆拓土、蓽路藍縷的年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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經歷三朝企業主
《星洲日報》前執行總編輯廖慶曾在1968年6月加入《星洲日報》,2001年4月60歲生日時退休。他經歷了《星洲日報》的3個朝代:一是胡文虎孫女胡美一的朝代,二是林慶金朝代,三是張曉卿朝代。像他那樣經歷三朝企業主的“老星洲”人,其實為數不少。
1967年加入《星洲日報》,在馬來西亞最南端的城市新山當記者的符傳曙說:“那時我們在新山的報份,每天只有五百多份。我們在新山沒有自己的辦公室,只好借用咖啡店充作寫稿落腳地,新聞照底片則交由照相館沖洗。直到1971年,我們租了一間老店的四分之一空間當辦公室,1979年租下全間店面,1983年才買下現址的三層辦公樓。
“初期新山辨事處只有我一人當專職記者,加上當兼職記者的華校校長張清廣,即一手包辨當地大大小小的新聞。我們靠電話報告新聞或者通過運報車寄送新聞稿到總社。當時八打靈再也總社的印刷機經常出毛病,報紙往往遲至上午11時,甚至下午三四點才運抵新山。”符傳曙和《星洲日報》一起走過墾荒的年代,1973年昇任為柔南區主任,1996年轉做業務,任柔南區高級經理,2006年升任副總經理。今天,《星洲日報》光在新山市一地的發行量已逾6萬份,辨事處的編採與業務行政人員六十多名。
劉鑑銓在1961年杪加盟《星洲日報》當記者,當年僅21歲,青春正盛。在這之前,曾在馬來西亞另一家華文報《中國報》做過幾個月的記者。
他加入《星洲日報》時,總社在新加坡,吉隆坡辦事處只有幾個外勤記者。其他的一切社務,包括行政和印刷都由新加坡總社管理。”
至今,劉鑑銓已在《星洲日報》服務了將近半個世紀。47年的新聞工作生涯中,他從記者、副採訪主任、採訪主任、執行總編輯、總編輯、集團編務總監,一路做到董事總經理,領導整個報社邁向新紀元。
劉鑑銓歷經“3個朝代”。他的評語是:“3個朝代’的辦報方針基本上都是編輯部主導,但原因各有不同:胡家第三代無心報業、比較重編務,是出於傳統觀念;林家想改變傳統,卻有心無力;張社長信任專才。他事事關心,但不干預。他負起社長重任,發揮領航作用。”
胡家主掌星洲日報的最後十年,忙於找買主脫手,因此疏於管理,領導方向和願景不明朗,人心浮動。劉鑑銓倉促間受命出掌編輯部實權;業務由古玉樑主持。編、經緊密配合,大局才穩定了下來。
劉鑑銓說:“胡家第三代對經營華文報業的興趣本來就不濃,剛好又遇上政府政策改變,不允許外國人擁有報紙的控制權,於是便急把《星洲日報》脫手。當時我擔任執行總編輯,多少瞭解轉手的過程。基本上胡家是希望能夠把它轉手給對華文報有興趣、會認真把報紙辦好的買主。”
劉鑑銓說:“當林家入主後,我們都很希望報社能夠進入一個穩定發展期,但事物的發展規律往往都不是人們的主觀願望所能控制的。”
劉鑑銓說:“張社長收購《星洲日報》初期,常有自稱是他同鄉或好友的人到報社視察,揚言要大事改革。復刊後一段長時期也有記者不斷向我報告,有受訪者或新聞事件當事人自稱和新老板關係密切,要同事特別關照他們的新聞。我慣常的答覆:‘你就按照新聞本身的價值處理吧!’張社長從未因這樣的不顧情面的處理新聞方式而給我們任何指示。他十分尊重編輯部的獨立性。”
符傳曙指出:“林慶金入主《星洲日報》之初,大家還很興奮。但隨財政情況漸漸陷入困境,大家的士氣也受到打擊。”
現任首席執行員的許春於1978年從《建國日報》加入《星洲日報》總社當記者,他陪《星洲日報》走過艱難路途,有無限感懷。“1978年,《星洲日報》的採訪部在吉隆坡,編輯部則設在八打靈再也。第二年,採訪部才搬到八打靈再也,與編輯部在一起。
“當時的採訪主任是劉鑑銓,他給我最深的印象是:主任室的門永遠是開的。”
“採訪主任室的門永遠是開的”,這是《星洲日報》採訪部的傳統,數十年如一日,直到現在依然如此。採訪主任的房門,象徵採訪主任與記者之間是沒有隔閡的,大家可以隨時溝通。
劉鑑銓任採訪主任時,常會找記者談天。他常問兩個問題,其一是:“今天其他報紙有什麼獨家新聞?”其二:“你知道我怎樣改你昨天寫的新聞嗎?”劉鑑銓這兩個問題,讓記者學會比較其他同業的報道,在良性競爭中進步。
也是在1978年加盟《星洲日報》,現任星洲媒體集團總編輯的蕭依釗說:“那時我是新聞界的新鮮人,剛進《星洲日報》,每天為了回答採訪主任劉鑑銓的問題,我都會提早一個小時上班,以便能在他發問前先看完所有本地報紙。”
劉鑑銓很愛看書,他總在閱讀之後,與屬下分享。面對每天的新聞事件,他常和記者討論、分析,分享看法。劉鑑銓帶領新聞團隊,和《星洲日報》一起歷經險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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